睡不将息,像是存了许多的心思,袁卫没了法子只得去找卫澈来,卫澈能医病不能医心,只拿了些安息香让袁卫点着,治标不治本,这还是要皇帝自己能够想通才行。
“外头这闹哄哄的,是做什么呢,再怎么说也待在这宫里几十年了,这安昭仪怎么连个孩子都管不住,还有庄王,平常瞧着也是个十分机灵能干的,怎么一到这关键时候,就给朕诸多借口,他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在等着看朕的难堪?看朕的笑话?”
皇帝说是睡着,其实只不过是躺在那儿闭着眼睛罢了,耳朵里照旧听着,心里也记着,看袁卫这么愁眉苦脸的进来,只轻嗤了一声,挣扎着从身下的拔步床上坐起,靠在床围之上,恨恨的出声道。
“都说做皇帝孤家寡人,朕眼下可不就应验了,比孤家寡人还要凄惨,简直就是众叛亲离。”袁卫亲自取了一方软枕将其放在皇帝的身后,皇帝靠在那一方软枕之上,轻叹出声着,话语里是无尽的凄凉与悲切,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不是,以他无关一样。
袁卫在心里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没有接皇帝的话,只将卫澈叮嘱好的汤药放在手旁的小炉上温了温,送到了皇帝的手边“不烫了,皇上,您趁热喝了吧,凡是想开些,戒骄戒躁,一定不能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