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灰色的是他的眼珠,白色的是他的皮肤,红色的是他跳动的心脏和流动的血液。
“一定要这样吗?”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她的情绪已经慢慢平静下来。
他捧起那镶嵌着闪耀黄玫瑰的手,“‘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可是,‘我饥渴的心百无一用。’”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她已经听出了答案。
夜深了,两人都没有再言语。
江寓不想梦里都看到这一张美丽又哀伤的脸,所以等到看他闭上眼睛,她便背过身去。
而在她看不到的背后,那双泛着灰调的眼睛再次睁开,沉静如海,忧伤如海,深邃里是无尽的落寞与死寂。
终于,就像是飞鱼的尾巴卷起的海浪,两道清泪,一道越过高挺的鼻梁滴入另一只眼睛,一道滑过眼睛,没入柔软的发丝里。
原来他也这么软弱,仅仅她的背影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
云姨的死讯来得是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