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糟的是,白色的床单被鲜红的血液沾湿,她倒在一片血泊里。
失血过多让她浑身冰冷,意识也渐渐抽离。
她只有爬出去找到人或是路过的车辆,才有一线生机。
若是被动地呆在这里,她就没命了。
于是,她只好用尽为数不多的力气,拖着受伤的右腿和流着血的下体,用手肘支撑着慢慢往外爬去,像一条笨拙的、蠕动的虫子。
身体经过的草地,皆流下血的痕迹,像是一幅被毁掉的画。
爬着爬着,爬到她精疲力尽,两条胳臂晃晃悠悠地打颤,她额间的头发全都贴在了流着汗的脑门上。
她终于爬过了草地,跑过了一小片的树林。
她只要伸手,就能够到黑色的柏油路面。
她不能爬到中央,因为这样只会徒增危险。她也不能等在太里面,这样别人就不一定能看到她了。
她挣扎着爬出小半个身子,保留了一段安全且能让人注意到她的距离。
绝望的喜悦之中,她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现在。
一个中年女医生插着兜赶了过来。
她任她检查,张开干涸的唇无力地说道:“我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