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晴,瑞霞区明。
通往长安的管道上,两辆牛车缓缓前行,在厚重平滑的积雪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车辙。
前面的一辆牛车长约两丈、梨木车厢,挂着厚重的紫色帷幔,车厢里圆形的雕花泥胚铜炉吞吐着幽蓝色的火苗,洪都府官窑烧制的褐釉香薰彩莲炉枭枭缈缈,沁人心脾。
扬州绣娘精心绣制的花开富贵云锦丝被上,两个明眸皓齿的小娘子并排坐着,年长的约有10岁,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年少的约有六七岁的小姑娘刺绣。
小姑娘年龄虽然不大,但手法娴熟,落针利索,针脚细密有度,已经绣出的半边上几根修竹栩栩如生,竹叶青翠欲滴,倒也别具一番风味。
“青娘妹妹,你真的好厉害啊!”上官霓裳由衷赞叹道。
在前世,上官霓裳也曾经见过一些朋友绣十字绣,手法也算娴熟了,但此刻与李青娘这个六岁的小女孩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上官姐姐,你过誉了呢,这都是基本的女红,您不会吗?”李青娘心直口快。
上官霓裳脸色微红,摇了摇头,“我,没人教我,我也没学过。”
李青娘放下了绣帕,睁大了眼睛,“可我娘亲告诉我,女孩子不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