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儿子也早早去世,唯一的小孙子考上大学之后就再也没回山里,送信的父亲就时不时上五婆家里送去一封信,一封空白的信,五婆看不见,当邮差的父亲就念给五婆听,与其说是念,不如说是编,编一段孝顺的话,编一段善意的谎言。”
说完,顾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就是父亲不平凡的一面,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复杂过来,不是一两句坚持就能走下来的,父亲从不抱怨,认真细致,尽职尽责。”
听见顾北说了很多细节,霍建启也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的非常好,那儿子呢?”
“儿子不理解父亲,但还是主动想接父亲的班,这是因为对父亲的爱,虽然儿子不理解父亲,也很少和父亲交流,但心中还是有父亲,甚至关注父亲比关注一直陪在身边的母亲还多,父亲年迈、腿上也有病,所以儿子站了出来,接父亲的班。”
闻言,霍建启立即就问道:“你的意思是儿子很懂事?”
“对,很懂事。”顾北点了点头,说道,“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他没有经历,没有人生的感悟,不成熟。”
“那跟着父亲走了这一路,他成熟了吗?”
“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