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夫手一抖,脸色微沉,不过变得很快让人看不出他态度。
在杨缦的凝视下,谢大夫很自然的手一挥碎掉的茶具通通落入桌下的滤液桶里,淡淡的说道:“这套茶具用了很久了。”
“这么说关姑娘这次来是令兄对关姑娘最后的嘱咐了?”
杨缦以为他会问哥哥的死因,她看着谢大夫神色微凝,杨缦垂目“这是哥哥书信里告知的”她没说哥哥的手记,也没说哥哥书里并没有什么嘱咐,而这件事只是哥哥以日录的形式记载的小事,她真的只是来还钱,但现在她不能只是还钱,因为她发现了些问题。
“哦,那令兄都说了些什么呢?对我这个熟人可有些只言片语?”谢大夫就像随口一问,端起身前的茶杯细细品味。
“哥哥叫我来还钱,他说……谢大夫懂的。”杨缦也端起了眼前的茶杯,不过余光却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变化,她说的话有些模糊却又很清楚,如果哥哥只是单纯的欠他钱,那她就真是还钱,如果哥哥与他还有其他不为他人所知的事,那她的意思也很清楚,你们的事……我知道。
无奈谢大夫只是嘴角微勾,根本看不出什么,杨缦静静的等待他的下言,谢大夫看着经过筛滤却还漂浮着一小片茶叶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