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母亲:“这有多少啊?”母亲说:“这些地说是三亩一分地。”然后看着沟说,“这个沟按一亩给的,不过实际上应该有一亩半多吧。”我说:“哦,沟里为啥这样给啊?”母亲说:“都这样,不淹的话其实不少见。”
这时从东面过来一位比母亲大一些的妇女,“龙他娘来地里看看。”她操着一口东北腔和母亲打招呼。母亲笑着说:“大婶子下地呢?我来看看花(棉花)。”然后跟我说:“这时你大奶奶,叫大奶奶。”我看着妇人听话的喊到:“大奶奶。”“哎!”她应道然后跟我母亲说,“他没见过,不认识。”母亲说:“昂,可不是。”然后又对我说,“以后见面要喊大奶奶知道吧。”“嗯,知道了。”我说。
那妇人笑嘻嘻的跟母亲说:“恁类小孩听话。”“听话啥,淘气的很。”母亲哈哈的说。母亲指着挨着我家地东面的棉花说:“这些都是恁的是吧?”那妇人看着地里的棉花说:“昂,是。俺这一个台阶面五亩地。”“恁地多。”母亲说。“哎!种棉花麻烦死了,地越多越难收拾。”那妇人埋怨着说。
母亲去棉花地里转悠了一圈,我跟在后面。棉花到我肩膀,可以看到零星的有棉花开了花。花是白色的,掰开花瓣可以看到里面粉红色的花蕊。母亲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