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夫人拢了拢衣襟,迈起莲步在小道上走着。若华见了,紧跟其后。
“今日卢氏问你的问题,你完全可以选择避而不答。可你非但没有避而不谈,反而思索着以什么方式两全。有所求的人,才会想着事事圆滑。”
若华没有否认,文华夫人是个通透之人,若自己再辩驳推脱就显得矫情。
“夫人生了双慧眼,晚辈在夫人面前无所遁形。晚辈所求之事很简单,不过是家和万事兴罢了。”
文华夫人嗯了一声,续道:“家和万事兴若是放在寻常百姓之家,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念想。若放在官宦贵族之家,便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文华夫人这悠悠一句,说的是三分凄苦、七分无奈,倒像在说自己一般。
“即便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要能看得到那就是有。只它是存在的,就一定能得到。”若华这话亦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些日子,沈府的安逸生活让若华有些忘了居安思危。
文华夫人走了两步,顿住:“女子太要强,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若华则道:“凡事争一争,总比坐着无动于衷的好,说不定还能得偿所愿。”
文华夫人淡淡一笑,撇开方才那话题,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