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寄托,就好像支撑心灵的柱子忽然间被抽掉。
自然而言身子就会垮下来。
“茅先生,这二十年来,你为仇恨而活,从今以后,可不必如此了。”唐锋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茅十八自然明白,摇摇头苦笑道:“可老仆实在想不出,从今以后,我还能为什么而活?”
唐锋面色豁然沉下,沉声道:“当然是为自己而活?”
茅十八愕然反问道:“为自己而活?”
唐锋一字字道:“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纵然还活着,但是,如果他的心死了,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茅十八怔着似乎还在回味唐锋这番话,其实话的道理他当然早就懂,只不过当局者迷,轮到自己就未必有这么容易跳脱出来。
唐锋没有再开口,点上香烟悠然吐雾起来,容他自己在考虑。
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想通了,那才是真的通了。
默然良久,茅十八原本暗淡的眼神忽然变亮,精神也忽然间焕发起来,他道:“我明白了,这二十年我是为仇恨而活,从此刻开始,也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
“至少,作为仆人,我也应该为少爷而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