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向我抱怨着,手里捏着火车票,像是捏着仇人的身份证似的,死死地蹂躏。
那能怎么办,明明让酱油不要跟来,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和我们一起买了票,跳上了火车。至于我们在候车室、在检票口、在火车下是如何dramatic地表演生离死别的戏码,我在这里就不多作叙述,实在没脸。总之,我们三个就这样说走就走,毫无牵挂而又心事重重地来到了另一个城市——虽然是离上海才160多公里的杭州。
“还是三个人有意思嘛,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对吧?”我拉着八宝的手,晃啊晃啊的,她逐渐消了气,本来她就是个生气不过十秒的人,像金鱼的记忆一般,“你看,这是我们三个人第一次一起到另一个城市,多好。”
“是哦,以前是死活不愿意出门的个性,怎么的偏偏今日转了性。”酱油一针见血地说道。
八宝直接无视了她的疑问,伸了个懒腰,在原地疏松筋骨,她的身躯果然是又柔软又轻巧:“对哦。我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啊呸,第一次和朋友们一起出来旅行。”
酱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用脚背轻踹了在拉韧带的八宝屁股一下,八宝往前冲了半步,所幸没有摔倒,“旅行?我们这是出来旅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