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王雅静正穿着拉绒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刚聊上瘾,结果洪涛那边没声了,让她抓耳挠腮般的难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九点,于是一骨碌爬起来披上薄羽绒服,像做贼一样钻出房门,贴着墙边溜到了柏云屋门口。
“洪涛,能出结果的片子我都看过了,情况还不错,你脑袋里那个东西没什么变化,暂时可以认定是良性的。不过你肺里的囊肿增加了不少,把烟戒了吧。”
王雅静和柏云是怎么说的洪涛不清楚,现在他也没功夫再去想别的了,脑外科的主任亲自到病房里查房了。这阵势和国家领导出行差不多了,前面有护士小跑着打开病房门,后面哗啦啦跟着好几个白大褂。
主任随口说个啥,他们拿起笔就是一顿猛记。不过到了洪涛的病房门口都被挡驾了,倒不是洪涛有多高身份,而是他确实没啥病,主任心知肚明。
“杨姐,这几年您可见真见老了,要我说干脆回家抱外孙子得了,整天还得上手术台,太耗费精力。”这位主任就是洪涛父亲学生的爱人,整整比洪涛大十五岁。
当年要不是洪涛母亲帮着跑关系,她估计就得支援边疆一辈子,最终像颗生锈的螺丝钉,死死钉在生活战斗过的地方。
但人生往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