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瞧见。最近一个月,时常有人出没,却是昼蛰夜行,极为神秘。
李争鸿先将汽车停在小公馆,才乘了黄包车,往英国租界来。一开门,便道了一句:“情况有变,督军!”
大厅里正襟危坐十几人,桌上摆着军事沙盘,一名男子立在北首,正在指点山河,突然被李争鸿一语打乱,颇为不快:“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不改这毛躁,难成大器!”
李争鸿被一声怒喝,后面的话似乎断了线,怔怔立在那里……
“说吧,情况有什么样的变化……”白云归掷笔落坐,军装挺直,随手点起一支雪茄,脸色有些暗淡。最近愁事太多,他眼珠泛红,一夜未曾睡得踏实。
李争鸿看了在场的人一眼,没有说话。
白云归便知道是官邸那边的事情,起身道:“楼上说。”
“……六小姐送到了韩府,韩夫人不着痕迹留下了她,她没有怀疑;家里佣人十一点会准时从密道走,密道尽头的山西面馆,专门派了车辆接,先将她们安置在桦木街15号的房子里;二楼书房里,那个死囚打了镇定剂,他的脸和手毁了,应该不会被认出是假冒的督军……只是夫人……”
“她察觉了?”白云归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