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免得哪一日糊涂又忘了。”
如此自嘲,副官愣是不敢接话。
可子弹留在身体中,终究是隐患。
他休息了大半个月,伤口堪堪结痂,尚未痊愈,却非要去驻地视察。听说驻地正在练兵,进了一批新式的枪支,白云归要亲自去监督训练,以免将士偷懒。
李争鸿还卧在床上,从前近身的副官都在伯特伦号的事故中牺牲,新来的副官不敢阻拦,只得把这件事告诉慕容画楼,让她去劝劝督军。
慕容画楼讶然。
她耐不过两位年轻腼腆的副官左求右告,只得端了一杯泡好的红茶,给白云归送去。
他的卧房在二楼最后面,与他的书房对门。走廊里铺着长羊绒地毯,落足无声;尽头长窗敞开,风吹青锻帘布,滑软锦缎似细缕波纹荡漾。
副官示意她敲书房的门,自己却躲在一旁不敢冒头。
这些副官新跟白云归,都听闻督军脾气暴躁,待人严厉,自然小心翼翼服侍,生怕行差踏错。
慕容画楼摇头低笑,敲了敲雕花房门。
听到里面说进来的声音,慕容画楼才用身子顶开门,跻身而入。
书房陈设稳重大气,高大檀木书架,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