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灰,像邻家小妹妹,毫无往日见到的雍容。
周副官不禁觉得她亲切,便将云媛不肯喝药。督军又发火的事情,跟夫人一一说了。
“你们是从哪里接到云小姐的?”她打探道。
对外说云姨太太已死。自然不能再像往常那样称呼她。就算认识,也只得叫声云小姐。
“南昌府!”周副官道,“洪督军捉了云小姐,督军跟他要人,他就给了。洪督军怕咱们督军。从监牢里接出来,云小姐就这样了,身上伤了好七处,都不致命,不晓得怎么回事……”
“人不是洪督军伤的?”画楼微疑。原来这些天,他一直未归。是去了南昌府。
周副官摇头:“应该不是,督军接到云小姐,还拍了拍洪督军的肩膀。说幸亏他……”
“那怎么不在南昌府医治,非要回俞州?”画楼疑惑。“督军没有说?”
“说了……”周副官懊恼饶头,道,“属下也说先医好云小姐,这样回俞州太危险。督军只说不安全,先回官邸再说,教会医院都不去了……到底为什么,没仔细说,属下也不敢细问……”
女佣已经将药煎好,端给周副官。
黑黢黢的中药发出酸腐气息,慕容画楼闻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