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滚烫药汤泼在他手背。
“我不会喝药,你逼不了我!要杀要刮你且痛快些。若真要做个圣人,不计前嫌要救我,就放我走!这样惺惺作态,你还是收起来吧……”声音虚弱如游丝,却一字字咬牙说的清晰。
白云归幽深眸子里卷起风暴。
画楼心中叹气,后退两步。
果然只见白云归将那滚烫药汁一口饮下,猛然将药碗摔向墙壁,裂瓷声清脆。他捧起云媛的脸,凑上她的唇,强行送药。
挣扎见,云媛伤口崩开,沁出血丝。
黢黑色药汁从他们的唇瓣间滑过,滴在素色床帏,如黑色蔷薇盛开枕间。暧昧气息缓缓充盈,画楼无声退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带上。
换了件衣裳,梳了头,她坐在客厅读报,一版尚未看完,便是晚饭时间。
白云灵、白云展又问到底怎么回事。今日整天的凄风厉雨,山路被断树挡道,出门极难,他二人围困家中一天,闲得心焦。
云媛的伤情,兴许半个月不能下床,痊愈之前都会住在官邸,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能遇上。早说晚说,都瞒不住的,她便实话说了。
“云媛?就是从前那个云姨太?”白云展亦听说过云媛的名讳,错愕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