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扑了一层细粉,含笑问:“昨晚睡得不好,没什么精神……这样好一点了吗?”
    李争鸿是说她神态不好,并不是真的指脸色苍白。
    不过添了粉,容光焕发,亦是美的。他没有挑明,只是笑道:“好多了。您下午的时候别喝太多咖啡……”
    车子驶进吴家花园时,一个穿杏红色粤绣旗袍、披雪狐皮坎肩的年轻女子挽着吴夫人的手臂,在门口迎她。
    吴夫人穿黛蓝色旗袍,貂皮坎肩,雍容华贵,白净脸颊丰腴,见画楼下车。忙上前携了她的手:“真怕夫人不来。您上次来探病,我迷迷糊糊的,怕是怠慢了您……”
    和上次相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画楼轻软一笑:“四少奶奶亲自下的帖子,我哪里敢托大?”她说得十分谦虚,“上次您生病。原是我冒昧打扰了。”
    吴夫人第一次见面,便对她颇有好感,听到她这般恭谦,喜欢多了一分,忙说了些客气话,迎了她往宴会大厅而去。
    那杏红色旗袍的女子便抿唇笑了:“回头采妩要夸耀了,白夫人给了她这么大的脸……”
    “别没大没小!”吴夫人佯嗔了这少妇一眼,却透出亲昵。然后给画楼介绍,“这是老三媳妇,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