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端了点心,才携着一屋子服侍的女佣们退出去。
画楼没有坐在椅子上,直径坐到了韩夫人床边,自言自语道:“我最近不得闲,忙的天昏地转的,要不是今日有事来跟您说,也不知道夫人病了,原是我失礼了。”
韩夫人没有动。
画楼手指轻轻抚摸那绣着“喜上梅梢”的锦被,一朵腊梅针脚细腻,绣工别致,跟整个屋子的格调很是相吻合,应该是韩夫人自己的手艺,不免一笑,喜欢得紧。
她声音轻柔:“其实也不算忙什么大事,只是打听最近去日本的船,哪些比较安全……”
韩夫人微微迟疑,身子动了动。
画楼好似看不见,只顾自己说着:“原本互换人质是规矩,不同意换人的韩督军,夫人跟我们家督军耗上,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
这话说的不客气,韩夫人身子微僵。
她亦不在乎,继续道:“若换人质只是你我两家,督军吃亏放了韩小姐出国,亦是他的宽厚。可是,咱们是四家。今日夫人一闹就放了韩小姐,明日蔡家、贺家学样,这规矩也不用再守了,督军们的结盟也成了儿戏。将来战场成仇,最终不还是家国不幸?夫人年纪长我这么多,应该明白我家督军的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