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浸湿。
画楼洗了脸,扑了香粉才去了白云归的书房。她眼皮微肿,越发衬得一双明眸乌黑清澈,似上等的黑色玛瑙。
“督军,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狠心,把半岑伤成那样?”画楼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如幽深古潭,清冷无波。
白云归微微一顿,半晌没有说话。
画楼狐疑看了他一眼。
他却撇过脸,不与她对视,神态尴尬中带着愤然与失望。须臾,他才缓慢点了雪茄,轻吐云雾道:“画楼,半岑这次受了这样的伤害,原是我的错。你哥哥把他交给我抚养,是我失责,让他受了委屈。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他的。这件事……就此打住吧,你不要再问了!”
画楼的狐疑变成了勃然大怒。
她的怒气在眼眸中聚集,使她的眸光似灼烧的火焰般落在白云归身上。修眉微拧,眼梢已有煞气,脸色却冰凉如千年寒铁,声音很是有利剑的锋锐:“委屈?督军觉得,半岑受到的,只是委屈?”
白云归抬眸瞧着站起身子的慕容画楼,心中微讶,她发怒的模样深沉又暴躁,似进攻前的狮子,竖起全部的防备,只待奋力一击,将猎物的喉咙咬断。这般霸气与自信,令人心底发憷。
很少有人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