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光线骤亮,画楼才发觉他额头至眼角有条细长清浅的血痕,四周肌肤微青。她眼眸静谧无波,没有说话。
他洗了澡回到主卧,画楼才问他:“怎么才回来?”
白云归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先关了灯再shàng'g,抱住了她才淡然道:“老师身子不好,突然发病,我送他去医院。姜逸中忙了一天,我陪他吃了点饭,不知不觉这么晚了……”
画楼对张从德毫无好感,可能是因为张恪,也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不快。
她哦了声,语气清淡问:“是不是他又听说了什么,大发雷霆才犯病?”
白云归微顿。
她纤柔手指便在黑暗中摩挲着他额头伤痕,低声道:“……除了张老师,还没有见过谁能伤了督军。”
白云归苦笑,叹了口气才道:“你这样聪明,我不瞒你。有人给老师写了匿名信,说张恪曾经同半岑开了个玩笑,白夫人便小题大作,扬言要杀张恪。老师问我是不是真的,我便说,夫人的确说过要杀张恪……”
画楼沉默不语,身子却往他怀里轻微靠了靠。
“还没有说完,老师就把床头的瓷碟砸过来。”他声音满是疲惫,“事到如今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