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端木景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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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景手里拎着藤皮小箱，浅褐色葛云稠长衫，围了条雪色羊绒围巾，鬓角染了寒露，微湿服帖却整齐，似民国画册里走出来的教书，不沾尘世的俗气，英俊清傲。
画楼瞧着直笑，李方景随着她恬柔笑容，不禁弯了唇角打趣瞧见我来，这般开心么？”
白云归便替画楼回答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嘛”
李方景微讶。
画楼便笑得弯了腰，心头似轻盈蹁跹的蝶儿，却不是因为李方景的到来还是因为白云归那难得一见的调侃。
一路风尘，李方景先去洗手间用热水洗了脸。出来的时候，饭厅里能闻到饭菜的香甜，他才觉胃里空空酸痛。
画楼和白云归坐在对面，各自手里捧着热茶。
瞧着他们的打扮，不远处的茶几上还摆着一对熊皮宽大黑手套和宽檐呢绒坠面网的女式帽，李方景他们要出门，好奇道大除夕夜，你们准备出去？”
今年的除夕夜晴朗和煦，黢黑碧穹万里无云，漫天繁星闪耀。
画楼含糊说出去走走。
李方景笑了笑，没有跟他们客气，坐下吃饭。
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