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香港。”李方景低声道,“在船上不太舒服,晕船,又染了风寒,不停咳嗽,下船时在码头就昏倒了。”
画楼倏然抬眸望着他,眼眸里有莫辩神色。
“特别凑巧,那日码头一批货有了问题,婉儿和奥古斯丁去码头验货,正好看到她。婉儿对俞州那些妇人印象深刻,觉得她背影像熟人,又只身昏倒在码头,便送她去医院。医生说可能是肺炎……”李方景声音轻若晨雾,似朦朦胧胧的,画楼听在耳里,似不真切。
咳嗽引起了肺炎?
“然后呢?”画楼不顾敛住情绪,往李方景身边挪近了几分,“她现在可好?”
“香港医疗非俞州可比,能治好。我离开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她精神不错,人亦乐观开朗,说定然会好起来。她还跟我说,她要去美国,是偷偷从吴家跑出去的,让我回俞州不要提她的事,只当没有见过她。”李方景提起夏采妩,语气里有赞许,“吴时赋非良人,她是个勇敢的女子,我愿意替她保密。只是想着你们要好,告诉你一声,她还在香港,一直治疗,后天有个手术……”
“你和婉儿都要北上……”画楼眉头微锁,呢喃道。
听到夏采妩是离家出逃,画楼没有半分诧异,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