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问,只当瞧不见。
回到主卧,她关了灯躺下,脑海中便浮现慕容半岑那兴奋模样。他好似对高平莎有懵懂的好感,那么高平莎呢?
她是把慕容半岑当成普通朋友,还是像慕容半岑那样情愫暗许?
高家是权贵人家。倘若是前朝,高岩山的官位算得上封疆大吏;而高夫人娘家秦家又是显赫一方的巨富,秦家老爷子曾经是一方当权者,南边水军官员怕多是他的老部下。
不论白云归的关系,单单说家世,慕容家配高家有些高攀。
倘若今日高家看着白云归的地位,愿意同慕容家结亲,可高平莎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将来白云归归隐或者下野,慕容半岑便是自取其辱,在高小姐面前没有体面。
若是这样,早些点醒慕容半岑,免得他越陷越深。
可看着他如今这兴奋劲,画楼又不忍心。
思量着,便睡熟了。
睡梦中居然见到了白云归。那是木棉花遍地樱红的季节,金色夕照下,他眼底有璀璨碎芒,拉着她的手在木棉树下散步,火焰般怒放盛开的木棉似血色嫁衣,将两人背影染得喜气华丽。
木棉花是英雄之花,白云归还在她耳边低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