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眼帘为拢,须臾才抬眸,又说了句多谢。
云媛没有多言。
到了中央军医院,哨兵仔细检查了云媛的车子,才放他们进去。战时环境很紧张,需要时刻警惕,听闻这军医院住了好几位**将领。
白云归的病房在三楼,环境清幽,云媛在他头摆了瓶红玫瑰,房间里玫瑰芳香馥郁。
战时的陪都物资匮乏,吃住都很艰难,云局长居然还有鲜花可以装饰,画楼心中好笑。
政治的**,可以从小处窥见一斑吧?
倘若白云归还在其位,一定会很难过。
画楼很快收回思绪,目光落在素白被褥下那张黧黑又苍白的脸上,心揪了起来,幸庆、担忧、心疼一齐涌上,百感交集,她反而看上去很平淡。
云媛上前一步,推白云归:“云归,你醒醒,看看谁来了……”
好似她才是白云归的妻子,而画楼只是探病的友人。
这么多年,画楼就算不信自己,亦信白云归,她对云媛此举很无所谓。只要白云归还活着,便足够了
他们都过了大半辈子,画楼和白云归的细水长流,两人生活的默契,早起摒弃了相互猜忌。
就算所有人说白云归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