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不?也不怕别人背后骂你扒灰,瞎活这几十岁了。”女人似乎越来越火,瞪着两只老眼瞅着张老驴。
“咋的?谁日我女人,我就日他儿媳妇!”张老驴也一下子火起来,“大锁是谁的儿子你自己还不清楚?还我扒灰了!我就不相信我种下的小麦能长出谷子来!谁让我当王八,我就让他儿子当乌龟,谁也不欠谁,两扯平!”
其实,张老驴的女人和半吊子胡大顺扯秧子的事儿早被寨子里的人们夜猫子叫似的传开了,只因当初半吊子胡大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没有哪个人敢明嚷这事儿。再说了,那种事儿,谁看见都会当作没看见,更不会去管那事儿。虽说张老驴也是吃荤不吃素的主儿,也听到了这样的风声,但是,对于半吊子胡大顺,他不知咋的,打心眼儿里有一种怕。话又说回来,抓贼抓脏,捉奸捉双,他张老驴也没有抓个正着。就这样,张老驴给人灌了一喉咙管子臭屎似的忍下来了。后来,半吊子胡大顺半路上捡回来一个花滴滴的俏女人,那股子邪劲儿全销到了自己的女人身上,也就很少与张老驴的女人有啥子连秧子扯蔓的牵扯了,但他以前与张老驴的女人牵扯的时候还是让张老驴忍咽不下。虽说有时候也会过来吃两口张老驴的剩馒头,但张老驴经常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