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但这个习惯仍旧扔不掉,以至于寨子里的女人见了他都像老鼠见猫似的躲着走。女人可以躲他,但他总是得空儿地往女人堆儿里钻,吧嗒着嘴里的烟袋,眯缝着两眼,瞅着女人的胸口和裤裆跟女人油盐酱醋婚丧嫁娶地扯。
“你们说说现在是啥世道!”这不,张老驴嘴里咬着旱烟袋嘴子在寨子里逛悠,见几个女人在一块儿做针线活儿,就这样嚷着遛跶过去,在女人们的中间寻了一棵锹把粗的小树,后脊梁一靠,就蹲了下来。他从嘴里拔下来旱烟袋,来回瞅了几个女人两遍,很窝火似的愤愤地说,“这土地到户才几年呀,世道儿就变成了眼下这个样子,没个说头儿,咋的就觉得跟上街买牲口似的,嘴巴一张,就得我这把老骨头忙上好几年。你们说,这谁家没儿子,摊在他的头上,他也会龇牙咧嘴地说难。”
几个女人知道张老驴到了她们中间,也没有谁理会他,倒是他这没头没尾儿的话让几个女人不由得都抬头看了看他,一打听,才知道他这是为着他小儿子小锁的亲事儿发牢骚。
“谁知道是哪个没尾巴的秃龟孙子兴起来的这缺爹少娘的规矩,叫他八辈子断子绝孙还犯雷打。”刀子嘴豆腐心的铁饼娘听了张老驴的话,也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这两娘为了儿子铁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