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寨子里住着的邻居,啥子答谢不答谢的。”
“那不成!今儿咋的也得答谢你几盅子酒。”半吊子马上不答应了,很是一回事儿地正着脸色说,“鸡崽子这毛病,就连帮我养鸡的那个东家也没办法儿了,你这一招儿,可算是救了我们一家了。要不是你今儿过来帮着执上这一招儿,今年我们家可就赔个吊底儿了。”
“其实也没啥招儿不招儿的,我就是瞅着你们家的压水井那边的淌水沟儿心里琢磨到了在学校里学的化学,心里也没有啥底儿。”金锤笑了一下说,“你要是读过书,也能琢磨到这一招儿,养鸡也就更省事儿了,不光自己能处理鸡崽子出现的毛病,还能想着法子提高养鸡的经济效益。以后要是你有空闲的时间,可以试着学点儿文化。”
半吊子虽说没文化,可他走乡串寨子见识得多了,心里很认同金锤的话。可是,自己的手在地上画个道道儿都会发抖,当初自己曾经试着在地上用树枝子写“半吊子”三个字,第一个字就落得让人笑话了老半天,说自己写的既不是“羊”,也不是“半”。日后把养鸡当成营生儿了,还真得像他金锤说的这样认识几个字,就是不知道还会出多少的笑话。琢磨到这儿,他向金锤很难为情地笑了笑说:“我这都是半辈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