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哈故去了之后,那棵古椿树下清静了几天,尽管赶黑儿晚饭后人们闲着没事儿觉得无聊,毕竟老椿树下没了马老哈。人们听马老哈讲寨子里发生的事儿听得习惯了,眨瞪间没了这个人,心里多少总觉得空落。不过,没有了马老哈,日月还是那样的过法儿,晚末节儿饭后还是没有啥子揪角儿,闷在家里总觉得有啥子丢失了。于是,人们又稀稀落落地来到了来到老椿树下,哪怕大伙儿在一块儿不说话,凑在一起抽上两袋烟,也就觉得这一天算是过得完整了。起初,人们只是在老椿树下抽两袋闷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点儿家长里短的话,然后就各自回去了。后来,老椿树下来了赵大炮,就渐渐地热闹起来。
赵大炮跟马老哈算是差了一个辈分的人,跟马国海、赵淌油他们年龄不相上下。马老哈在的时候,有时他也会在老椿树下说几句话,但不招人热和。人们都说他赵大炮说的那些话放屁似的云山雾罩的,没个依据,不如马老哈说的那些发生在寨子里的事儿听起来真切。眼下马老哈没了,人们在老椿树下除了听写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之外,也觉不出啥子新鲜,慢慢就有人要赵大炮讲他听来的那些云山雾罩胡说冒撂的传闻。
“这回我是从牛行店那边听说的,说这事儿的人跟我诅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