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找自己,虽然心里知道会是赵淌油因为赵大山的后事要自己去做点儿啥事儿,尽管他有些不大乐意,但还是两条腿扑蚂蚱似的跩腾着迎上赵淌油,满脸奉迎地笑着从衣裳的口袋里摸出一支不知放了多久的皱皱巴巴开了粘口又筒了半截的洋烟递上去,很是恭敬地向赵淌油称呼了一声“油爷”。
赵淌油没有去接赵大炮递上来的洋烟,反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洋烟,抽出一支递给了赵大炮。
赵淌油的这支洋烟让赵大炮受宠不浅了,他慌忙把手里的那只筒了半截的洋烟塞回到衣裳口袋里,两手在衣襟上来回擦了几下,这才双手接过赵淌油递过来的洋烟。
赵淌油见赵大炮接过了自己递过去的洋烟,这就居高临下不依也得依的口气向赵大炮说了话:“今儿过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件事儿。赵大山这不是没了吗?阴阳先生看了赵大山的阳宅,说赵大山不是绝后的命,这个时候应该赵大山过继个后人牵魂打幡。我把咱们赵家人琢磨了一圈儿,觉得你们家铁砣过继给赵大山比较合适,这就过来跟你说这事儿了。”
“油爷,你是说这个时候把我们家铁砣过继给赵大山?”赵大炮听了赵淌油的话,不相信自己的两个耳朵眼儿似的怔在那儿,拿着赵淌油递过来的那支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