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人老了都会是这样的毛病,没有必要花那个冤枉钱,挺上几天就会好了。最后是自己到驴堆儿集上花两毛钱买了几片安乃近,才算止住了爷爷的高烧。想到前年冬天,金锤的两眼潮湿了,他抬手擦了一下没能流出眼眶的泪水,低下头又看了看爷爷的坟墓,咬着嘴唇离开了。
桑河两岸的杨树这个时候好像并不懂得金锤的心思,在金锤离开爷爷的坟墓信步来到桑河岸边时,这些杨树的叶子鼓掌似的在一阵一阵的风里哗哗地响。金锤不由得抬头看了看这些杨树的叶子,浓密的树叶闪着青幽幽的光,很欢快地在一阵一阵的风里跳跃着。他就这样沿着桑河没有目标地往前走,绕过那座不知道多少年前修成的小桥,无意识间他竟然到了先前他和金枝一起许过愿心的草庙的遗址。如今爷爷故去了,金枝也给她家人看管起来了,自己在这个寨子里似乎已经落单了。他在草庙的遗址上站了片刻,又心情不安地走开了。
这就是生养自己的土地,这就是自己生长的环境,如果就这样在这片土地上的这个环境里生活下去,自己的命运就会跟寨子里的绝大多数人一样,就会跟自己的爷爷一样,最终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金锤离开草庙的遗址,四周围看了看眼看就可以收割的麦子。四周围的麦子在一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