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万不该,不该有啥子不顺气儿的地方,就拿自己当出气筒,由不得自己分辩,抓过自己就打啊!这些年,也不知道他打了自己多少次,虽说每次挨打自己都会跟他对拼。可必定自己是个女人,哪儿能赶得上他张老驴的力气呀。那年有了二妮儿,几个月之后,赶上了一场不眨眼的连阴雨。她以为赶上那样的连阴雨生产队不出工,张老驴能在家里帮着自己照看两个闺女,自己也能抽空儿把家里该拆洗的衣裳、盖被啥的先拆下来,等天晴了洗洗就成。可是,自己还没有跟他张老驴说完自己的打算,他张老驴两眼一瞪,嘴巴一鼓,抬屁股就走了。他张老驴一走就不着家了,几天几夜没看见他的踪影。也就在那场连阴雨里,半吊子闯了进来。打那之后,自己跟半吊子就有了牵扯。半吊子虽然长得丑,虽然还年轻,可他心里知道疼自己,时不时地会帮自己干点儿家里的事儿,也会抱着自己跟自己说些贴心的话儿。可自己不能跟半吊子像两口子那样整天守着,心里有啥子委屈也只能瞅准机会跟半吊子说叨说叨。眼下半吊子有家了,也很少过来跟自己说话了,孩子们出了小锁,也都成家各过各的日子了,自己的男人又是这样的成色,这日子以后还有啥子过头啊?
她坐在地上,怔怔地瞅着门外的院子。这个院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