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牙随着马老二进了那个破芋窖,破芋窖虽说有些年头了,可二尺多厚的土墙只是从外面给雨水浇出了些高低不平的土泡泡,但对于厚实的墙体来说,也只是像擦破点儿皮儿一样,并影响不了它的结实。芋窖只有两个很小的门,这是每到秋季往里面存放山芋的通道,也是防止在烧窖的时候芋窖里温度过高,打开这两个门。就能往外面放热气往里面放冷气。开春后,生产队要育山芋苗子,窖了一冬的山芋又要从这两个小门里给送出去。
芋窖里很暗,但很阴凉。
马老二在黑暗里试探着摸索了一阵,还是没能摸索出老刘奶奶留下来的洋火。
倒是赵大牙从大腰裤子的绑带里拿出了一盒洋火,“哧啦”一声划着了一根,借助这样的洋火的光他伸着脖子瞅见了挂在墙上的洋油灯。
洋油灯点着了,洋火也烧到了赵大牙的手。他丢开洋火杆儿,甩了几下手,又把烧疼的手指头放到嘴里吸了几下。
老刘奶奶的留下来的东西不多,破旧的衣裳被子倒收拾得干净。床头上放着一个破木箱,木箱虽破,但还是上了一把锁。
“这些东西都给老刘奶奶烧了吧,人都走了,还留着这些干啥呀。”赵大牙看着老刘奶奶留下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