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这也算是资本主义,我就哭着说,‘我是瘸腿胖孙子,一个孙子,你们都是爷。我这一走一蹦,地里的活儿干不动,不这样混口饭吃能咋能?’这一哭一叫苦,那个民兵就挠着头说,也是,一个孙子,腿又瘸,弄个杂烩汤铺子也算是自力更生了。”
“还真有你的,道行深!”三神经听瘸腿胖孙子这么一说,笑起来夸着说。
“说穿了,咱就是孙子。”瘸腿胖孙子无奈地说,“就我开这个铺子,那是又哭又闹地跟生产队队长缠,跟大队干部缠,缠得他们没法儿了,才答应我开这个铺子。当时找他们缠的时候,我就跟孙子一样,谁见了都不会从中给我打罢。这个牌子我琢磨着不能改,改了反而不好了。”说着,他拧开了酒瓶盖子,先把放在三神经面前的酒盅子给满上了,才给自己面前的酒盅子倒上了酒。他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端起酒盅子敬到三神经面前。
“你说的也有理儿,人爱咋叫就咋叫吧,反正咱挣了钱也不给别人花。”三神经眨巴了两下眼,看着瘸腿胖孙子,端起了面前的酒盅子说,“打今天开始我就喊你胖兄弟了,来,胖兄弟,今儿咱们这是投缘了,这盅子酒就代表一切了,话都在酒里,心情也都在酒里,喝!”
两个人就这样一碰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