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将她许给了偏远蜀地的潼川刺史幼子。
从定亲到成婚,一切礼仪从简,居然只花了不到半个月时间。
时值多事之秋,据传有鞑虏的细作混入京都,官府将整个都城封锁得水桶一般,护国公府的势力又多在北地与京城,她只能按兵不动。
还没等到查清潼川刺史家中情况,木已成舟,已经到了送嫁前夕。
她匆忙嫁入张家,成亲当晚才知道丈夫自幼就有痨病,卧床不起已经有四五年了,不过熬日子而已。
太平十六年,她名义上的丈夫死在病床上。
没多久,赵显逼宫,周严重新站上了魏国朝堂的舞台。
她重生后一直在想,那大半年间,她曲意逢迎,殚精竭虑,在刺史府内虽不能当家作主,却已经能过得极为自在。又兼隐隐透露过自己想要过继隔房侄子做嗣子的念头,在刺史府上下诸人眼中,她那泼天的嫁妆转眼便要改姓,婆婆的心腹究竟是为何要下手弄死自己,这是出于谁的授意?
况且她的手段如此粗糙,行动如此仓促,痕迹如何遮掩?
彼时周严有拥君之功,护国公府眼见便要重新起来,正是炙手可热的状况,若是聪明人,此时正该好好巴结她以交好护国公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