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恨自己在禁卫当中无人,二恨当时没有在皇城司当中安排进人手,三恨自己被田储拿住了把柄,四恨自己这么多年,只顾着在田太后面前表现,却忘了最重要的是培养自己的势力。
最可恨的是,如今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她依旧不晓得贼子是谁。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她便不会为之束手束脚。她知晓田太后吃软不吃硬,便换了身布衣,半夜前去垂拱殿求见。
田太后在偏殿宣见了她。
只这一个小小的细节,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就令赵珠心跳得快了半拍。
她进了殿,跪在田太后膝旁,先是默默试泪,继而低声抽泣。
田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抚着她的头,默不作声。
赵珠仰起脸,双目红肿,面上脂粉不施,看起来十分忧郁。她闭了眼睛,将头搭在田太后膝上,呜咽道:“母后,安宁陪着您不好吗?”
田太后上一次见到女儿流泪,还是在十多年前先皇及一众皇室子弟的葬礼上。她心一酸,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早死的儿子。
母女俩怅然地扶抱良久。
然而田太后还是没有开口。
赵珠终于明白了此路不通,她将眼泪拭去,抱着田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