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过来,等他出去一闹,满京城谁不知道,以后还如何说亲。”赵老夫人见惯了这种事情,不觉得少年得志的公子哥儿被外头的人迷了眼是件奇事,却觉得书香门第出身的冯氏管不住儿子令人讶异,她此刻置身事外,还能像看戏一般点评,“是个老练的,先把那小姐赎了身,也不用抬回来,直接签了契身带回家做个丫头,小孩子偷腥猫似的,不过图个新鲜,真沾了手自己就放开了。”
孟嬷嬷忙道:“听说是名教坊司的歌伎,与酒楼里头卖艺的毕竟不一样,也不是自由身,又不是私窑里头的,想买也没处买,还得州府主官批准,这一闹到京都府里头哪里还瞒得住,不到最后关头,冯夫人估计也不会真去。”
听她这么一说,赵老夫人倒是多了几分唏嘘,“最怕小孩子年纪轻轻的遇上这些个清伶,懂规矩的明码标价,不懂规矩的,要跟你谈感情,十多岁的小郎君,家里管得好的连个贴身的丫头也没有,哪里抵得过这些从小到大就琢磨男人的。长得又好,又有才艺,与高官酒里来茶里去的应酬过,说起话来一股子清高之气,专盯着这些大家出身的读书郎,欺负他们没见识过。你看过个十几二十年,这些个小孩子上了官场,什么香的臭的都经过手,哪里还会吃她们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