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去看周延之。
与赵环不同,周延之嘴唇干裂得脱了皮,双颊凹陷,手腕上更是血肉模糊,骨头都已经露了出来。
方才他将赵环拉下马,自己垫在了下头,不仅自己承受了掉到地上的撞击力,还被赵环重重压了下来。估计是肩头先着地,他肩部的衣裳已经全被磨烂了,伤口的血与烂肉、破布、地上的黄土、石子砂砾夹杂在一起,看着一片狼藉,与普通的伤比起来,更要难处理许多倍。
更麻烦的是,他的头似乎也摔到了地上,正淌着血。
田储忙令两名随军的医官过来诊视。
两名医官诊疗了许久,先把周延之脱臼的肩膀给接上了,又清理好了伤口,给他简单上了药。
他们都觉得身上的伤虽然可怕,但只要假以时日,治愈是没有问题的,可头部的伤就说不准了,毕竟是人身上最为复杂敏感的地方。
两人还在商量着如何下针下药,那边的赵环已经在燕懿王府一干护卫的簇拥中醒了过来,她见到手下,难得的没有骂人,而是尖声嚎叫道:“医官呢?有没有医官!快过来看看我的手指!我的耳朵!!”
田储对着两名医官道:“先给周延之看伤。”
又随便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