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排行第一的大州,本身的居民就数以十万计,还有流动的周围州县、近郊来的民众,加上来此处贩卖货品的商人,可谓鱼龙混杂,想要从这么多人里面查出是谁放出来的这些混账消息,压根就没有可能。
可随着火烧得愈烈,桂州愈加混乱,交趾人也愈发容易在里头浑水摸鱼。
她将自己的想法同赵老夫人说了。赵老夫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好是谁在后面弄出来的事情,也许是交趾人,但也不能排除朝中张谦的政敌。”
她叹了口气,“张谦前些年太嚣张了,他屡建军功,自己吃了肉,连汤都不肯分出去,全部都要留在自己碗里,朝中那些老头子人人精明得跟狐狸似的,早就看不顺眼他了。他们看不顺眼,不消自己动手,下头的人就会去帮着做了许多事情。这卖国通敌,也不过是往年里常使的手段罢了,闹着出来玩的,只要上头的人不认,就没事,可若是事情多了,等到没有人肯看顾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就是要命的。”
周秦闻言,道:“听说当日张将军从河湟被调走,是因为他杀良冒功……”
赵老夫人冷笑,“你以为真有那么多藩人可以斩杀?你爷爷、爹爹,加上你二叔,在北地加起来守了有五六十年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