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识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心情尽量宁静下来。
左右环视了一圈所在的房舍,与她所想的不一样,禁宫之中,未必都是金碧辉煌。
这一间暂时拨给自己住的房间应当只是某个偏殿的一处地方,无论朝向、形制都不算上好,往上看,穹顶之处的浮雕都已经剥落,而窗台、门楣、立柱等等地方脱漆的脱漆,褪色的褪色,甚至残缺与破败也不鲜见。
不要说与太和楼中自己那精致的小阁相比,就算比起浚仪桥街上那仓促之中寻来金屋藏娇的院落,也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她打量了一下室内的陈设,房内只有一榻一床,几个空箱笼,小小的圆桌旁坐着几张样式普通的靠椅,与宫外的普通人家并不二致。
桌上摆了一壶茶,倒扣着几个茶杯,唯一一个正立着的茶杯中袅袅水气正在升腾着,应当是方才进来的宫女带过来的。
见房内空无一人,她摸了摸肚子。
已经将近五个月,里头的动静十分明显。
才到一个陌生之处的忐忑,以及禁宫森严的可怕,都被这隆起的腹部给安抚了下来。
怕什么!
当今圣上并未成亲,也未听说膝下有所出。看他那模样,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