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顿时空无一人,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笙娘子何等聪明的人,从这空荡荡的产房、接生人的态度中就察觉出了不妙。
难道她生的是一位公主?
可是即便只是得了一位公主,这些人对待自己也不应当是这种态度!
天子没有子嗣,公主是他唯一的血脉。就算没有儿子,凭着女儿,她也能在宫中立足才对。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生产过后,没有人来管她,身上汗水涔涔,黏着衣服,角落里的几大盆炭已经烧过了,渐渐没了热气,屋子里的寒意一丝丝地盖过了暖意,笙娘子一阵发抖,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身体上的痛苦,她能忍,可这种毫无着力之处的惶恐感,却让她死命抓着身下的被子,不知如何是好。
慈明宫中,田太后强打起精神,听着王文义的回禀,“……产下一位皇女,三斤二两,并无残疾,只是哭声细弱,手脚无力。”
刚知道是得了一个“孙女”,田太后的脸就难看起来,她心下烦闷,撂下了手里的奏章。
王文义弓着身子请示道:“如今内侍过来问,这一位皇女要挂在谁的名下?”
既然是个野种跟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