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在厢房里足足待了半日,惨白着脸走了出来。
几名官人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前一后跟了出来,他们冲着赵老夫人道过扰就告辞了,临行前还不忘向陈夫人道:“若是有什么问题,再来寻你。”
人一走,陈夫人就顾不得面子,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
赵老夫人连忙命人把她扶到了榻上,又让人端了热水来给擦脸。
一炷香之后,陈夫人缓了过来,摆了摆手,木着脸道:“没事,刚刚一时被吓着了。”
又挺着身子告了辞。
慈明宫中,田太后听着负责刑狱的差人禀过所见所闻之后,挥了挥手,让王文义清了场。
她默默翻着问讯的记录,一边看,一边轻声叹了口气。
凡事只要做过,一定会留下踪迹。
交趾的奸细顺顺利利混入了顾家,又毫无阻碍地进了京,最后袭击了护国公府的周秦。一切衔接不可谓不巧,也不可谓不妙。
然而正是这令人叹服的安排,恰恰暴露出了背后有在大魏有极深势力,熟悉京城、护国公府的人在指点。
田太后抬起头,问道:“陛下这几日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王文义心中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