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她留到十八九再嫁。我如今担心的是延之,被田储那厮耍得团团转,自己还傻乎乎的,这样下去,我哪里放心他下场举业,还说什么想外放做官,蠢成这样,怕不要被胥吏、衙役们哄。”
孟嬷嬷笑道:“老夫人实在是想得细,我见识浅,只知道咱们家少爷去了广南,帮着田都尉把交贼打得落花流水,回了京城,在厢军也做出好一番事业,只听说他安排别人做活,从没有听说他被人哄骗。”
她小意地凑到赵老夫人面前,道:“就是这次,我也没觉出少爷哪里被哄了,都尉诚心诚意求娶咱们家姑娘,您看从去年到今年,他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大劲,出钱又出力,还要在背地里想法子。按我说,被耍得团团转的不是少爷,偏生是他才对。”
又道:“再说了,少爷外放做官,自有家中门客去帮忙,就算没有,按少爷的本事,也断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况且以后两家成了一家,哪有姑爷不帮着小舅子的——老夫人担心少爷受骗,田都尉只有更担心的,真遇上什么事情,说不定他比咱们家跳得还高,跑得还快呢!”
赵老夫人哪里有不知道这是对方在逗自己开心,可转念一想,不由得也笑了。
三天的先天节休沐很快就过了,厢军一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