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子,半晌才说出一句,“大哥,这话可有旁人听到?”
苏荃点了点头:“太后并无避讳,随侍左右都在,怕是用不了多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陛下他……”苏承小心地问道,“从未有所耳闻?”
苏荃笑道:“去岁末,陛下因罚了一个侍婢,太后娘娘唤他过去训斥了半日。”
苏承目瞪口呆。
“去年太后才召集宰辅,说要还政于陛下……”苏荃叹了口气,“虽知此事水分甚大,却未想到她参政之心不死,反而还想另行立储。”
苏承打断他,“别说赵迁,赵迁他爹都没快没人认得了!”
“她问我如何看待前朝宣太后垂帘听政三十载……这也便罢了,她还问我,若是儿孙不孝,可否逐之……”苏荃冷笑一声,“只听说过天子与士大夫治天下,从未听说过太后与士大夫治天下,谁坐皇位,也不是她说了算。”
苏承表情木然,他脑子里转过七八个念头,却一个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焦虑地看着苏荃,“大哥,不知其他诸位大人如何做选!”
苏荃啜了两口白水一样的茶汤,喝茶的姿态淡定从容,“不过给陛下奉上了北地战图,护国公周严去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