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就她,一个人睡。”
有人又嘲道:“让你跟她睡,你敢吗?”
之前说话那人便做了个求饶的动作,“来了多久,就歇了多久,上头也不管,一看就是跟我们不一样的,谁能跟她比啊!”
诸人于是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真有办法,也不至于被发配到这个地方了。
隔间里,蛮儿打了个颤,缩成一团,蜷在被褥里。她一个人一间房,住的屋子又湿又冷,窗户还漏风,自搬进来,就没睡过几个好觉。
远远传来几声笑闹,被窗户外渗进来的北风一混,又听不清了。
蛮儿的脚冻得发麻,下腹也酸痛异常。
当日生了儿子,她连月子都没能坐,就被送了出来。每逢阴雨天,双膝关节痛得厉害,例事也是毫无规律,回回都难过得在床上打滚。
入宫这么长时间,享受过孕期的优渥条件,很快又被打落到这里,蛮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熬着熬着,日子也就过了。
虽然生了孩子,可她本身也还是个没长成性子的小丫头,对腹中胎儿一直是害怕多过喜爱,儿子生出来之后被抱走,她反倒是松了口气。已经挨过被押入狱,这里虽是简陋寒碜,却要比京都府衙的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