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说的话,他似乎轻描淡写地提出的问题,他明里或者暗里打量我的目光,全都带着迷惑、探询和叫人很不爽的质疑。
恐怕他真的是把我当成凶手嫌疑人了呵,仔细想想,故意接近警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勘查惨不忍睹的“开膛案”凶杀现场,符合反社会人格对警察的挑衅性行为特征,还有遗留在“七刀案”现场那件女士披风,仔细想想,好像正好是我的尺码。
我的三叉神经又开始痛了。
这时,小海突然走进来,用托盘端了四杯茶,每人一杯,白亚丰也有份。
白亚丰接过茶的时候,恭敬得像个太监,就差给小海下跪谢恩了。他想讨她的好,以弥补之前嘴贱说的那些得罪人的话,可小海不领情。
她是个对什么都不感觉到意外,发生什么都能接受,没有恐惧也没有多少好奇心的姑娘,活得无喜无悲无感觉,像是清水煮的大白菜,看着鲜嫩可口,实际上一点味道都没有。然后你吃着,就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它会没有味道,为什么煮它的时候不放点盐。
谭仲夏接过茶,低垂着眼睛细细吹着水面上的浮叶,轻声慢语说:“你好像对艺术这件事有偏爱,比如构图、色彩这些。”
他这话又是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