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查看车轮痕迹走到厂房门口时,很无意地抬头往里面看了看,刘毅民和两个记者都在里面,那个木质黑框眼镜的男记者也正好往外看了一眼,我们的目光就撞上了。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钟,迅速闪开。因为隔着几步路,加上时间短暂,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又回到水泥路旁边蹲下身看两道车辙印,觉得没什么用,鬼都不能从那么点痕迹判断出什么。而且就算判断出了又能怎样,之前已经有人证实郁敏下火车以后上了一辆银色的七座商务车,警察总不能把全城这样的车子都作为嫌疑对象一一排查过去吧。
我跟王东升说:“解剖时注意尸体胃部和食道,如果没有猜错,死者被割掉的舌头应该在里面。”
王东升的脸难受了一下,问我怎么会这样猜。
我朝大门处呶呶嘴,说:“不是我猜的,是那个记者猜的。”
然后我上车走了。
说真的,就这起连环案来说,还真不能对警察抱什么希望,他们不可能抓到凶手。
绝对不可能。
拐弯的时候,再回头看一眼那间厂房,泼洒在窗户玻璃上的红色颜料在阳光的照射里呈现出一种古怪的色泽,其中一块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