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心情,只嗯嗯啊啊应付几声。
    他听出不对劲,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咬着嘴唇想了会,终于还是摇摇头,说:“没事。”
    小海修完锁下楼来跟我一起吃早饭,说:“那锁修不好了,要不一会出去买把新的换上。”
    我往嘴里送稀饭,很无所谓地说:“随便,既然那人第一次能把这种高级锁溜开,第二次估计也能。”
    我说完这话发现小海的神情若有所思,心里也重重地恍了一下,猛想起小海第一次检查那把锁时说的话,说那锁已经坏掉很久了。也就是说很久之前就有人潜进来过,但我一直没发现,而后来这人很可能是捡了前人现成的便宜,不费力气罢了。
    我脑子乱得很。
    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那只眼睛,相比恐惧,好像更多的是恶心,这种恶心的感觉不是因为那只眼睛本身,也不是因为那块皮的材质,而是因为所有这些混杂在一起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事件带来的恼怒产生出一种自我厌弃的恶心感,看什么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