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忍住,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喷了满地。
老懒倒稳得住,不搭腔也不看谁,兀自从档案袋里取材料出来看。实习生到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吐吐舌头一个劲说对不起。老懒的目光落在纸上,头也不抬,只扔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没关系,你走吧。”
他本来就是送材料来的,现在任务完成让他走,当然转身就走,我赶紧把他喊住,问送的是什么材料,哪个案子的。
我心里估摸着这么急急忙忙来送,肯定是手头几桩连环案的,所以觉得有必要知道,但是溜眼往老懒那边看了看,厚厚一大叠纸,肯定又是各种数据各种专业术语各种看不懂的鬼话,所以不如直接问明白来得省力。
原来就是那天,我和老懒提出的“开膛案”死者身上的疑点,他被绑在树上活生生开了膛,完全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状况,他却没有挣扎的痕迹,很不可思议,就怀疑是死前被麻醉过,又觉得不会是普通的麻醉,所以特地嘱咐王东生让法医对尸体做个特定的药理检测,现在送来的就是那部分报告。实习生说刚刚省公安厅那边的鉴证实验室派人送过来的,王东升还没看到,要我们遇见他就跟他说。
我听着不对劲,怎么扯到省公安厅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