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会告诉你们梁宝市这几桩旧案的详细情况。你别问我他是谁,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找去了。是那人匿名打我的手机,问我是不是乾州市派过来协助调查几桩旧案的,问乾州市里是不是发生了跟这边差不多情况的命案,我如实回答以后他问我是谁在负责乾州市那些命案,我报了付队长的名字,然后他说明天上午十点会打电话给付大队长告知一些情况。”
恐怕这才是代芙蓉今天打电话给我的主要原因,结果却是放到最后才讲。他讲完就想挂电话,我赶紧喊住,真心实意跟他道了一句谢。然后又万分报歉地跟他说:“乾州市这起连环命案,最后也许破不了,所以你可能没办法发表有份量的报道。”
代芙蓉听了,笑一声,说:“随便吧,无所谓。”
我觉得这不像是我曾经以为自己非常了解的那个代芙蓉说的话。曾经我以为代芙蓉是个为了报道新闻不惜拼命的厉害记者,但现在他的语气听上去好像有点看破红尘爱咋咋地的味道,听着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我很想问问既然他无所谓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不惜在梁宝市惹上一堆麻烦。
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那天他从我家走出去时的背影里,好像承载了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