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将身体稍微朝我这边凑过来些,很紧张地压着声音说:“我听他们讲,你父母很早的时候去世,就跟着爷爷过活,几年前爷爷也去世了,现在只剩你一个人?”
我感觉到他即将要告诉我的话,一定跟我的身世有关系,不由很着急,也把声音压到最低限度,掏心掏肺跟他说实话:“我的户籍资料和各项手续的证明上是那样写的,但并不一定,事实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可听人说,我妈妈还活着,而且,我爷爷也未必真的死了,所以我才想尽办法跟警察搭上关系,想查明白自己的身世和妈妈的情况。”
他犹豫着问我:“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兄弟姐妹之类的?”
我摇头:“没有。”
他不说话了,两只手紧攥在一起,表情很痛苦。
吴沙说的话和他脸上的反应在我心里激起三层浪,我脑袋里猛地冒起一个疯狂的猜想,然后近乎哀求地望着他。
他犹豫了近半分钟才终于开口,一鼓作气说:“我是蓝天康复医院的心理医生。医院在江城东面,你要去的话跟着汽车导航走就行。那里有我的一个病人,男性,资料上写着名字叫苏醒,年龄二十四,有智力障碍症,原本跟养父一起生活,前几年养父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