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完全不知情,还让我来看。
正想得乱,手机突然响,吓得我整个人都挺直了,接起来,是付宇新,问我是不是把受害人尸体脑部扫描片和粘液的分析报告拿走了。
这种事情骗不来人,只好回答:“是,现在就在手边。”
他沉默几秒钟,叹口气,把音量降低,说:“你不该把原件带出去的,上头问起来我不好交待。”
我说:“真对不起,当时着急,没多想,一会办完事情就把材料送回来,有人问起你帮我担待着点。”
他“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断。挂断前我又听见他发出很轻的一声叹气,叹得有点悲茫。
我睁大眼睛咝咝吸进几口气,心想付宇新的痕迹真是越露越重,简直到了不避讳的程度了。
我从局里拿档案报告原件的事情,这是第一次发生吗?他第一次知道吗?从前比这严重得多的情况都发生过,比如夺白亚丰的枪当街追击歹徒。只要付宇新认为理由正当,都一次次替我遮掩甚至替我扛黑锅,怎么独独这次抓住这么点不起眼的小事给我打个语气严肃的电话来?
他原本是个思维开阔行为也不怎么肯拘纪律的人,只要能破案,经常会做些擦边球的事情,比如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